廿一成双

the answer of everything丨杂食,主攻,萌冷西皮巍然不惧(说着眼眶红了起来

【鸣佐】【鸣人生贺】【De Profundis 自深深处】(上)【已完结】

之前的梗还是自己来写了……_(:з」∠)_ 鸣人君生贺果然还是要写点什么。

明星鸣人X作家佐助。想写一对万事默契只卡过“挚友”这一关的鸣佐。微笑。

真的很喜欢那种你一个眼神我就懂,你不用问我就能回答你的问题的默契感。鸣人也好,佐助也好,本质上都是如此孤独的动物啊。对于这样的他们来说,趋暖大概是天性吧。在争取彼此的同时,把光和热带给了所有同样抗争的人们,想写的鸣佐就是这么棒哦~

成功努力赶在今天填完坑啦!高兴!下篇还爆了字数……

鸣人君生日快乐!送你一只久别重逢的小佐助!答应我好好查一查挚友的意思!答应我好吗!?!

久别重逢,也宛如从未分离。衷心喜爱着那么密不可分的你们。

初次写鸣佐,OOC都是我的锅,一切的爱都归于鸣佐。

下篇:“你是我的敌人,从来没有谁有过像这样的敌人……我愿把自己的生命给你,在这战斗中死去,以你的敌人,和你的爱人的名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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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

天色向晚,浓烈的晚霞铺洒开来,笼住了大片天空。弯月被云遮蔽,残星也被云遮蔽,这天地都是融融的暖色。可他焊着铁条的窗户上,窗帘拉得极紧。他对这一切毫无知觉。

熏黄桌灯的光晕开去,黑发的青年坐在颜色沉郁厚重的木桌前。木桌上铺着一叠整洁干净的稿纸,他握着笔,娟秀却有力的字迹在笔尖汩汩流出。

“我当然应该戒掉你。”他写道。然后他微微扬起头,眼睛不知落在何处,追忆什么似的,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。

片刻后,他又重新低下头去。被紧握在一双骨瓷似的手中,黑底金框、线条流畅的笔微微颤抖。

他不再迟疑,沉默着写了下去:

“——可是我发现我不能。这是无法自我欺骗的事情,即使自深深处……”


1

鸣人一眼就在喧闹杂乱的录影棚里看到了他。高兴地扬起了笑脸,鸣人三步并作两步,一掌拍在青年肩头,熟稔地开口:

“佐助——!好久不见啦!没想到在访谈节目遇到……你就是那个新锐作家吗?不愧是佐助呀!话说,这么多年,有想过我吗我说?”

黑发青年有些诧异地回头,首先映入双眼的是背后这人灿烂的金发。

跳跃着阳光的色彩,像是被风吹拂、穗子都愉快地唱着歌的麦田一样耀眼,充满了让他渴望的简直有些嚣张的生命力。

这生命力如此热烈,仿佛是什么威风凛凛的野兽在骄傲地晃动颈项间柔软的金色鬃毛。他应该觉得被冒犯了,被这充满了侵略性的热烈的气息,但他没有。

他竟然没有。

但他面上不露分毫,只是冷淡地看了金发青年一眼,开口:

“抱歉,但——阁下是哪位?”

伦敦求学已久,他的记忆被阴雨连绵的灰色天空淹没,这么鲜亮的颜色,怎么想都好像不曾……

“什么嘛,我还一直惦记着小佐助呢我说!我是鸣人啊,漩涡鸣人!我们以前可一直是同桌呢!”

虽然不知在自豪些什么,但金发青年一脸自豪地笑着,眼睛都愉快地眯起,这么说着的同时顺手哥俩好地搂住了佐助的肩膀。

啊,是那个家伙。佐助忽然想起来。很久之前,明明两个人学习成绩天差地别,但还是莫名其妙从小学同班到了中学。再后来,他就出国了,直到最近,以小有名气的新锐作家身份载誉而归。

可是明明都这么久了……这么思考着的佐助没有察觉,他一直不曾推开鸣人横亘在他肩膀的手臂。明明平时是个冷清高傲的家伙,惯来是处在离人千里的距离。

他只是疑惑地看着鸣人:

“都这么久了……”

“可是,佐助就是佐助啊!超——级好认的我说!”像是知道他在疑惑些什么,鸣人挠了挠头,笑嘻嘻地回答。

啊,他能指望这个白痴吊车尾说出什么像样的回答呢?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佐助却越发松懈了肩膀。

鸣人的名字仿佛是一个魔咒,击碎了阻隔在二人之间这么久的时光。一圈圈涟漪散尽,佐助才恍然发觉,多年前的记忆竟鲜明如昨日。

少年岁月如晨曦初露,如鲜花初绽。他曾以为,那纯洁清澈的光辉,那纯真向往的欢乐,早已被他远远抛于脑后了。*


2

“佐助!你怎么连泡咖啡都这么棒!”

听到某个金发笨蛋咋咋呼呼的声音,捧住另一杯咖啡的佐助空出一只手来,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。

所以说,明明前一天才认识,为什么今天就理直气壮地跑来他家拜访了啊?!

虽然自己也是……神差鬼使地就直接告诉了他现在的住址。但今天就来敲门,怎么看怎么觉得进程有些太快了吧。

舀起一勺咖啡吹凉,然后好像超幸福似的眯起了眼睛,鸣人看着苦恼的佐助,眨眨眼:

“说好的请我到家里玩啊!结果佐助后来不声不响就搬走了!好狡猾!”

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。佐助握着咖啡沉思。有些微苦的甘醇香气一点点从咖啡杯里逃出来,不知不觉就充满了整个空间。

像那个老喜欢赖在他身边的金发笨蛋一样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发现这家伙一直在周围蹦跶了;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发现跟这家伙超有默契了;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会习惯性地一边嫌弃一边答应他各种各样的事情。底线这种东西……大概也就是番茄了吧。

离杯子很近,咖啡表面潮湿温暖的雾气呵着脸颊和眼睛,让人觉得十分熨帖。佐助想起那天一脸不耐烦地答应鸣人请他到家里玩的时候,鸣人脸上那十足灿烂的笑容。他甚至记起了自己微微发烫的耳朵。

后来……他就匆匆地出国了。久别重逢,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迅速适应了这另外一个人呆在自己的附近,就像以前一样。

“小佐助,你的书也写得太难懂了我说!虽然我是有看完啦……昨晚突击看了看,好多词汇都好难啊!又是拉丁诗,又是元音化的希腊语,还有什么意大利托斯卡纳式的雕塑……脑袋都要炸裂了!”鸣人一边嘟嘟哝哝地抱怨着,一边小口小口惬意地喝着咖啡,“其实总觉得虽然小佐助用的词都超厉害超深奥,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,小佐助还是跟原来似的不快乐又孤单单的呢……明明现在是个很厉害的海归作家。大家都想请你上节目,明明我才是走综艺风的明星哎……”

佐助握着咖啡杯的手倏然一紧,仿佛猝不及防被人揭开了硬硬的壳的河蚌,因为柔软的肉暴露在阳光下而觉得无措和慌张。他一眨不眨地盯了鸣人片刻,却发现鸣人只是随口一说,现在又一脸幸福地继续喝着咖啡,样子蠢极了。

皮肤都有些泛白的手指松了松,佐助不知该说什么好。他惯常写的都是精巧凝练的文字,时而带些轻佻的讥诮,深奥的词汇和使用的悖论等等等等都是阅读他作品的重重障碍。这迷雾笼罩的山岭足以唬住人们心神,使他们交口称赞。他习惯于此,却并没有料到,那崇山峻岭里淙淙流动的清澈溪流,甚至溪流里俶尔远逝、往来翕忽的数尾小鱼,和那溪流底部纹理各异、被水流冲刷得圆润可爱的卵石在这人面前竟都如此清晰可见。

佐助心神有些激荡,仿佛被这无比锐利却似乎毫无自觉的一双眼睛所倾倒。他低低念出了包含着鸣人抱怨的那几个词汇的句子,羞涩含蓄地打算夸夸鸣人:“啊,你说那几句啊。‘艺术变革的种种方式或思想演进的种种状态、拉丁诗的华彩或元音化的希腊语那更丰富的抑扬顿挫、意大利托斯卡纳式的雕塑、伊丽莎白时代的歌调,对这些一个人可以全然不知,但却仍然充满最美妙的智慧’……*”话音刚落,他看着一脸傻气地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鸣人,居然有些张口结舌无言以对。

果然是个吊车尾!!

不,最后两句怎么会是在说这个家伙呢!气恼的佐助有些不死心地询问着鸣人关于书里一些内容的看法,然后捂住了脸。

怎么办,觉得这个吊车尾好蠢,但是又好像意外地敏锐……这就是野兽的直觉吗?明明对那些繁复的典故和精致的语言根本不理解……

但鸣人却总是能敏锐地拨开文字和句法的重重掩饰,一击命中。

说不上是因为自己竟被看得如此透彻而产生了郁闷,还是居然遇到这么懂他心意的人而感到高兴,佐助抬头,眼神复杂地看着鸣人。

多么久不曾相见的友人啊……这真是充满了奇异的重逢。也说不出到底是好是坏,仿佛历史也带上了一点哥特式的离奇古怪,从而使历史和史诗之神克里奥在此刻成了众缪斯中最不正经的一位。*

佐助的意识没来得及漂浮得太久,就听到鸣人那家伙傻兮兮地笑着:“因为我知道小佐助吧,好像已经知道了参考书的答案一样,这没什么了不起啦。”

他明明什么都没问,什么都没说。鸣人却总是知道他想问些什么似的。

紧闭的双唇内,舌尖轻轻舔了舔牙床,卷走些许咖啡的醇香。

佐助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好像有些上瘾了。

但鸣人那表情真是蠢得可以!他才没有觉得鸣人那傻乎乎的笑脸也好像发着光一样!!

佐助认命般地闭上眼,喝光了杯中的咖啡。


TBC


PS:一切有*的都基本是王尔德《De Profundis 自深深处》书中的原句。有微调。

祝大家食用愉快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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